提娜坐在教室裡,她望向窗外。
這裏的課程對她來說非常無趣,一方面是因為關於這些老師教的智械的知識、星塵魔力的知識,奧利爾都教過了,另一方面就是像現在,每節課老師們都會講一些人生道理。
一般而言,結界內的人都要進達比斯城內的學院接受四年的教育。提娜有一些失望,如此無聊的生活還要持續四年嗎?
正當他想得出神時,老師叫起她。
「智械分為五種分別是什麼?提娜回答可以嗎?」
提娜機械式地起身,回答。
「...可以,分為等級一、二、三、四、五,五種。」
「很棒,就是這五種。」
提娜坐下,看著同班同學熱烈的鼓掌,有些無奈。原本以為在這裡可以學到很多關於智械和魔法的知識,甚至她曾經期望可以窺見古代魔法的一些端倪。不過到學院一個多月了,他沒學到任何東西,她所聽聞的都是她已經知道的東西。她想回去,回到實驗室,那裡每天都會有新發現。
提娜就這麼神遊了一天。
鐘聲響起,下課了。他與每一位同學互相道別過後,有些累的回到了座位,她沒有馬上離開教室,因為她在等一個人。
過了不久一名雙馬尾的少女出現在教室。
「讓妳久等了。」
黛唯娜從後門轉進來,抱住提娜,雙手不停地揉搓提娜。
「啊...嗚恩」
提娜發出了令人害羞的聲音,不過馬上就被黛唯娜嗚住了嘴巴。
「別叫啊,好久沒有這樣了呵呵呵...外面的人都走光了,可以開始囉!」
黛唯娜鬆開雙臂。
「嗚嗚...咳咳。...妳也真是的,不過要是當初宿舍也能抽中312房的話也不會那麼無聊了。」
「欸,妳怎麼才過一個月就這麼沒勁啊?」
「對誒,我怎麼這樣啊?」
提娜雙手抱胸,歪著頭認真開始思考,這一個月到底是怎麼了?
「欸,我只是說說,你別認真啊,不就是一個月我們沒一起玩嗎?這好,我不是來找你了嗎?娜娜」
「娜娜不是你專屬用語嗎?」
「分你用囉?」
「不要。」
「那叫娜娜提?聽起來滿好吃的?」
「...為什麼?」
提娜如此的反應讓黛唯娜有一些無語,不過這也讓她確信,提娜還是一樣,一樣的讓人無法理解。
「...算了。講正經事吧。我今天偶然聽到,有人突然消失誒。」
「蛤,真的嗎?為什麼會消失啊?有這種魔法?」
提娜驚了一下。如果有這種可以消失的星辰魔法,那自己也想學學。
「我聽老師說,上午還好好的,但下午他就消失了,老師那裡已經動員好幾名魔法師找他了,到剛才還沒找到誒。你覺得他會不會覺得這裡太無聊所以逃走了啊?」
「...對誒。」
提娜突然歪了頭,想了一想,說道:
「我們為何不回去啊?這裏教的奧利爾都教過了,跟老師說明一下應該可以提前畢業吧?」
「不行吧,至少從沒聽說過有人提前畢業的。而且我今天不是要來跟妳玩的,我們是要去探索的,你覺得那個羅森會不會是自己跑到禁地去探索啊?」
「羅森?」
「歐,是那個消失的男生啦?」
「你喜歡的人?」
「...不是啦...嗚恩」
「噓,太大聲了。」
提娜用手大力的烏著黛唯娜的嘴巴。
「咳咳...咳咳,妳故意的!」
面對黛唯的指責,提娜毫無反應。
「算了。」
黛唯娜放棄討回公道。
「走?」
黛唯娜起身出了教室。
「好,走!」
提娜也精神一陣,走出了教室。
「...走去哪?」
然後呆然問道。
「...禁地啊!...嗚恩...」
黛唯娜的嘴巴再次被提娜嗚住。
「歐,對吼...不過這麼大聲會打草驚蛇的。」
提娜理直氣壯的說道。
「@&##@_+**」
「妳說什麼?」
黛唯娜用力地將提娜的手卸下。
「沒什麼!謝謝提醒...還好沒人。」
離下課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這個學院內部大致上可以分為五區,中間的禁區,東北方的研究區、東南方的學生宿舍、西南方的學校、西北的森林地域。這個時間大部份的學生都已經回東南方的宿舍了,有少部分高年級要申請見習魔法師資格的人在森林練習魔法。總之,學校中的人差不多已經走光了。所以兩名少女,一路上一搭一唱的說笑倒也沒有人注意。
「等等」
提娜想起了一件事。
「你知道路嗎?」
「不知道。」
「...!?難怪你會連續繞這棟樓三圈。」
「咦?我想說往東北走的話應該可以到達的啊?」
「是沒錯,但是是往東北,不是一直往右邊!」
提娜雖然從小就知道黛唯娜是一個路痴,所以出結界的任務一直都是提娜去,但她也沒想到黛唯娜竟然如此天才,可以一直向右走,繞圈圈。
「原來如此!」
然後還雙馬尾一晃,恍然大悟說道。
提那嘆了一口氣,表示無奈後就沒說什麼,只是換作她帶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往東北走而已,只是黛唯娜好像不太有這方面的能力。
她走進了一處建築物的大門前。
「小心!」
提那一把拉住要穿過長廊的黛唯娜。
「怎麼?」
「有人!」
「奇怪,應該下課了,沒學生了啊?」
他們二人,躲在樓柱的陰影處。
「是沒學生,不過走到這裡,老師變多了,應該越往禁地,老師就越多,他們應該是在找那個叫羅森的人吧。」
「難道老師也認為羅森跑到禁地了?」
「應該不是,只是其他地方都沒找到,所以縮小範圍到此處了吧。你擔心那個叫羅森的男生?」
「不是啦,真的只是一般的同學而已,只不過...」
「...不過?」
「他跟別人不一樣,不過與我們有一點像,都常常發呆。而且好像以前就認識我一樣,都知道我要做什麼。」
黛唯娜嗔嗔說道。
「我沒有發呆!」
提那篤定地說。
「...好吧,你沒有發呆,只是腦袋放空...」
「也不是全都空著,只是忘了自己那時在想什麼,但一定有在想事情。」
「好好好...那麼,老師走了,我們要繼續前進了嗎?」
提娜和黛唯娜身影飄蕩,穿梭在樹影、屋簷、巷道暗處之中。
果不其然,越往東北,老師越多,他們在找人。但因為找人,所以當他們出現時總會喊羅森的名字,也就自曝行蹤了。這倒讓提娜與黛唯娜提前躲好。
「這些老師還真白痴。」
提娜下了個自以為客觀的評價。
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空曠曠的廣場,廣場的一端是學校,另一端是一座圍牆。
圍牆上站著四名守衛。
「這應該就是學院中的禁地了。」
兩名少女佇立在屋簷的暗處觀察著,但他們沒有想拿布希一樣的遠視魔法,無法看到那麼遠的四個魔法師細微的一舉一動。
「好像有一些困難欸。你卻定羅森進去了?」
「我不知道,不過方才那麼多老師在找他,這個學院老師找不到的地方就是這座禁地。而且,你不想闖闖看?」
黛唯娜拉著提娜,她真的很想闖闖看。不過更重要的是他想打打看!
與這幾名主力的守衛打打看。
提那皺了皺眉頭,認真思考了一陣。
「你有幾成把握?」
「一對一的話五五開。」
黛唯娜說道。要知道這幾名都是主力級別的,五五開的意思也就是說黛唯娜對於自己的戰鬥實力有著高度的自信。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是面對五個人,那自己一點勝算也沒有。
「你想試試?」
黛唯娜朝向提娜揚嘴一笑。
「對!」
她只有出過結界一次,而且從未與智械交手過。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力量。
語畢,一聲嬌嚇,霎時白霧出生,寒氣直逼而上蒼穹。一道冰柱從黛唯娜腳底竄起,黛唯娜站在冰柱上,冰柱延伸,像一條水龍撲向圍牆,她站在最前端,兩條雙馬尾就像龍鬚一樣飄著。
「雷隊友誒。這樣不是我也會被發現嗎?」
提那看到這副場景和她自己身旁黛唯娜化出的冰柱,暗叫不妙。連忙快速地閃進屋簷下柱子的闇影處。
提娜朝向中間左邊的那名魔法師襲去。
那名魔法師是這一年才剛升級為主力級別的魔法師。通常他只需在圍牆上看有沒有學生不小心迷路靠近這個地方。他還未遇過有人硬闖此地的。
一吃驚,變慢了半拍,一條冰霜巨龍已經在他面前。
不過這名魔法師卻毫不畏懼黛唯娜,他向前一步,雙掌伸出硬是接了那如巨龍一般的冰柱。
只見冰花四濺,散落的冰化為和氣,魔法師的臉上、衣服上、腳上,全都結了一片薄霜。
黛唯娜在巨龍習近那名魔法師時,已然跳至上空,順著餘勢飛上圍牆。
「你是學生?」
魔法師雖然滿身都是白霜,但動作卻無絲毫遲緩,他一個箭步,便突進十呎。霎時,他已在黛唯娜的眼前。他開口問像這名雙馬尾矮了他一個頭的少女。
「是啊,一年級。是說你不怕冷?」
黛唯娜看著這滿身結霜的男子,她想起了奧利爾曾經說過,水星星塵的力量其中之就是抗高溫與耐低溫。
「你是水星星塵的魔法師?」
「沒錯,我體內的星塵之力是水星。不過你才一年級,老師們應該還沒教星塵的特性與如何辨別吧?」
「我自學的,不行嗎?」
黛唯娜雙馬尾一擺,有些潑辣的回道。
不過黛唯娜也沒想到,這名魔法師突然只下了攻勢,突然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沈默了一會兒,接著。
「可以。」
他如此說道。
「不過你為何要來禁地?」
他問道。這裏從古至今只有守護者和護法才能進入,為了防止有人誤進,才在此地設置了四名著立級別的魔法師看守著。至今為止,一千年,聽說只有一人既不是主力也不是護法,只是一名學生,那時他憑著自己的力量騙過了四名主力而進入。而那名學生日後也成為了護法,不過卻主張打開結界讓人民與外界腐朽的大地接觸,這樣的想法實在太過偏差,所以與守護者吵了一架後就自己出走了。
黛唯娜不知道這麼多,她只是想試試自己的力量,只是想找人打個架而已。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名主力級別的看守者方才教過一招後並不急著接著打,於是她就索性在圍牆上方隨處看看。
「妳認識零前輩?」
這是這名魔法師唯一能想出為何闖禁地的理由了,如果認識行道零的話,那她強力的魔法和想進入禁地就說得通了。
「誰是零前輩?我沒聽過。」
黛唯娜的目光晃到圍牆的內部,也就是傳說中的禁地。只見裡面是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黛唯娜愣了一下,接著想到平時,甚至是方才都可以在外面看到這禁地裡面至少有一座鐘塔,為何現在卻看不到。
她不禁好奇走了過去。
「小心!」
那名看守的主力魔法師跨出一步,擋在她身前。
黛唯娜這時才看了看這名魔法師。他眉目清秀,約莫三十歲。身上的霜已經融了,隱約可以見到他衣服中扎實的肌肉線條。
黛唯娜不禁臉微紅了一下。
「那裡有什麼危險嗎?」
黛唯娜瞥了一眼圍牆內說道。
「那裡有強烈的吸力。會被捲進去。」
「妳回去吧,那裡不是妳該進去的地方。」
水星星塵的魔法師絲毫沒有放行的意思。
黛唯娜環顧四週,其他的魔法師已經快要到達此地了,如果自己再不出招逼迫眼前這位魔法師出手的話,那麼等一下四名魔法師到齊,自己就再無出手的能力。
「小心囉!」
畢竟只是想找人打打看,並沒有要傷害人的意思。黛唯娜出聲提醒眼前的魔法師。
她雙掌成弧形,向上,如同捧著水露。接著掌內空氣中的水份凝結成冰,雙手緩緩向胸前兩旁打開。
冰,結成了利劍,霜氣四散,黛唯娜手持冰劍散發著極寒之氣。
白光一劃,劃破了空氣。
劍劃過的空氣凝結成點點冰晶。
這些劍道軌跡上的冰晶在下一秒,便化為點點流星襲擊向魔法師。
寒劍指向眼前的魔法師。同時,上一秒劍的軌跡也化作冰之流星朝向他飛去。
要怎麼躲?沒得躲。面對如此強烈的攻擊,者名剛升上主力的魔法師做出了選擇。
他出了拳。
一拳。
如此筆直的一拳。
滿天的冰晶砸在他的拳頭上、身上,打碎了衣服,打入他的皮膚,打凹了他的身體,不過只是凹陷,卻打不穿他的皮膚。
他的拳也絲毫沒有慢下來。
冰晶全數打在他身上。
他的衣服已然碎去,但身體卻毫無受傷。
水星的內部幾乎是由非常堅固的鐵磁性物質構成,這名主力魔法師的身體也一樣。
黛唯娜的冰劍與水星魔法師的拳頭交鋒。
只聽匡噹一聲,兩個人都靜止了,一瞬間空氣彷彿被寒氣所結,但下一秒,這片凍住的寂靜出現龜裂,黛唯娜的劍口透出了一絲裂痕。
原來魔法師的拳沒有停下,這一拳打碎了黛唯娜的劍。
利劍的碎片飄散在空中,拳頭沒有停下,朝著黛唯娜直直灌過去。
黛唯娜在冰劍被破後左手一揮,在她面前的空氣瞬間結成一道屏障,接著她向後極退。
果然主力的魔法師還是有它強大的地方,那麼鋒利的劍竟無法傷他。黛唯娜知道自己不弱,所以才想找人試試自己的功力,她以為自己的冰魔法已經可以和主力的魔法師抗衡了,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還差了一點。
但她錯了。
她以為就算他破了自己的冰劍,自己的冰劍也已經抵消了大部份的拳勁。
拳依然灌了過來,與最初一樣的速度,一樣的有力量。
黛唯娜結成的屏障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拳頭依然在她面前幾寸之處。然而他後退的勢,已然到了盡頭,如要再向後蹬一步已然太慢。
此時一道火影瞬出與魔法師的拳頭對個正著。
寒霧飛散,一身焰氣的少女替黛唯娜接下了這一拳。
「提娜!」
黛唯娜因為這股震波又退了數步才停下身來。他看向四周,暗暗的咋了個舌。
四位看守禁地的魔法師已然到達。四打一,無論如何都打不過了。
「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厲害呀?」
水星星塵的魔法師很是佩服地看著提娜。
剛才的那一掌,讓他停住了。如果才入學一年級就這樣,那麼等他們畢業那可就不得了了,雖然結界最近出現幾名優秀的魔法師,例如他,但在這代守護者之後卻一直缺乏一位強力的魔法師來接續守護者的工作。
而提娜則是後退了數步才停下來。
「主力比我想像中的要強。」
她向身旁的黛唯娜說道。
「妳怎麼沒趁機進去?」
黛唯娜的攻擊成功的吸引了四位看守者,如果提娜沒過來,她大可以溜進去。
「我看妳很危險。」
「妳才很危險,妳全家都危險!」
「可是我的家人就是你和奧利爾。」
「...是,沒錯。」
一如往常的閒話。
「可是他們不會真的對我下重手的。」
「也對。」
提娜歪頭想了一想,方才如果不是那個魔法師收勁,自己可能也接不住那一拳。
兩名少女在閒話家常時,四名禁地的守衛都已經到齊。他們露出高興且佩服的神情看著這兩名少女。他們都曾經是學院的老師,老師看到出色的學生都會高興的。
「妳們很厲害,但是這裡是禁地,不能進入。不過以你們的實力應該畢業後再努力一下就可以變成護法,到那時,就可以進入了。」
水星魔法師說道。他不知何時,已經從不知道哪個地方弄來一件一樣的灰色袍子,將原本被打碎的袍子換掉。
四名守衛圍住兩名少女,只剩下離城內的黑洞最近的一處露出一個口子。因為那附近有著極強的吸引力,稍有不慎便會被吸進去。
只要是普通人,本能上都會因為害怕那未知的黑洞而不敢靠近。
但提娜和黛唯娜不是普通人。
他們是奧利爾培養出來的科學家!!
他們有著極強烈的好奇心。好奇心戰勝了生物的本能。
提那從她一直背在身上的側背包中拿出一瓶飲料——果汁。咕嚕咕嚕~不到一下就喝完了。接著...
「走吧。」*2
四名主力級別的看守者還沒反應過來。兩名少女直接從牆角跳了下去...
「什麼嗎...原來不用透過門,只要跳到那黑色的洞就可以進來啊。」
黛唯娜新奇的望著周圍說道。
「那...那些主力的老師們應該不知道黑洞是通往這裡的道路吧。」
提娜沒有掩飾他緊張且驚魂未定的神情。
「我、我們算是賭對了。」
她看向眼前的鐘塔,這毫無疑問就是這結界最忠心的那座鐘塔。
接著她又從側背包中拿出了一瓶果汁。
咕嚕咕嚕~~
她們正處在一處以鐘塔為圓心的圓形廣場。
廣場周圍是一棟棟與結界內不同的建築物(巴洛克式)所包圍著。
不過她們的好奇心並沒有在別處停留,兩位少女都馬目光集中在眼前的鐘塔上。
鐘塔高聳入雲,而且不論是大門的六根石柱上還是階梯旁...整座建築物都佈滿了精美的浮刻。
「喂喂~你們該不會以為就這麼容易就能進去吧。」
就當兩名少女要踏上鐘塔門前的階梯時,一道聲音從他們後方出現。
兩人皆是一驚。
明明剛才沒人的啊。
她們對忘了一眼,確認都不是自己聽錯。
「對,妳們沒聽錯,有人在叫你們。」
提娜與黛唯娜仔細巡了一下,這才發現,廣場外圍的巴洛克式建築,其中一棟較矮小的房屋上面,有一名穿著輕便的人坐在屋頂上。
他說完,一躍而下,腳底火紅,如隕石般華麗的飛落到廣場的地面。
「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沒想到這個我以為死氣沈沈的地方竟然一天之中就有三個人不顧規矩的闖進來。」
他當然是行道零。
也只有他會用這麼華麗的姿態一躍而下。
他望向眼前兩名少女。
兩名少女眼中盡是訝異之色。
「欸,提娜,你會這樣降落嗎?」
「不會,很沒有智商。怎麼會有人這樣浪費魔力。」
他看著兩名少女正在竊竊私語。應該是佩服他這樣華麗的登場吧,畢竟能做到這樣的人並不多。
「喂,右邊那個,你是太陽星塵的魔法師吧?來,我教你這招,包準你馬上就展現這華麗的降落。」
「誒...那個...不用了。哈哈。」
提娜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微婉的拒絕了。
「誒,你之到你面前是這個結界中最強的魔法師嗎?」
行道零指了指自己說道。他並沒有任何驕傲之情,因為他在陳述一個事實,能贏過他的只有那個守護者。
「蛤...?」
不過提娜直接不以為然。以為他在吹噓。
提那雙腳一蹬,離地半空,接著以極快的速度踩落到地上。就與方才行道零施展的一樣。其實這個術並不難,只是極耗損法力,必須控制好速度,這方面極其耗魔。
「怎樣,你可沒教我啊。」
提娜落地後對著行道零說道。
提娜本以為眼前的人會大吃一驚,不過他卻只是笑了笑,甚至還誇贊了幾句。
「哇,太厲害了吧。只用看的就學會了。...不過你只學到形,沒有學到意。你應該很累吧?你控制魔力的能力還太不穩定,因為你剛剛這樣子,如果你改成這樣子,那麼你的加速度可以更快...」
行道零有些興奮的雙手比劃著,講解著。自從他出生以來,就一直是個異類,當然,他也與大家都很要好,但他知道自己與眾不同,自己跟周圍的人不一樣,他很強大,但她想要用這份強大做不一樣的事情,那就是探索!
剛才在他講解的過程中,他發現這兩名少女的眼中也有如同他一樣的目光。求知的慾望,想瞭解更多的慾望。她們也是異類!
他決定了。
「喂,妳們有看到那道屏障嗎?」
行道零右手一揮,一道閃焰噴出。當這道閃焰到達在鐘塔的前面時,瞬間綻開,火光照耀,可以看清楚有一道屏障隔著廣場的空間與鐘塔。
「那是通往鐘塔的門,不過如果沒有鑰匙的話你們會被快在幻境中。」
「你有鑰匙?」
「有!我帶你們進去。」
「你是誰?」
提娜問道,在她印象中,只有守護者與護法才能夠進入這裡,但眼前這位青年看起來只比他們大幾歲,不可能是守護者,而且在學校中,提娜已經透過畫像熟知現在幾位護法的長相,其中並沒有這樣子的人。
「哈哈哈,我是行道零。沒聽過吧?」
行道零朝著兩名詫異的少女打從內心驕傲地笑道。好像沒被聽過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欸,提娜,我看他跟結界中我們遇見的其他人都不一樣,倒是氣息跟老師有那麼一點相像誒。會不會有危險啊?」
黛唯娜想到曾經自己被老師關在實驗室中三天無日無夜的觀察光譜,就不寒而慄。
「應該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會要我們做什麼事。」
提娜邊說,腳步邊行。
黛唯娜也很快地跟了上去,一道藍光從行道零大拇指的指腹中顯現,三人一同消失在屏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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